方向军于南北交融中抒氤氲壮怀

北京哪里湿疹医院好 http://pf.39.net/xwdt/210706/9150611.html

「本文来源:紫牛新闻」

方向军艺术简历

(笔名方一壶),年生于甘肃民勤,年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现为江苏省国画院艺委会成员、山水画创作研究所专职画家、国家一级美术师、教授,江苏省国画院美术馆馆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苏州科技大学艺术学院兼职教授。

中国画史上有“南北宗”之说,以南北地域的文化特点大体归纳绘画的不同流派与风格,主要体现在中国画创作中的“南线北皴”,南方讲韵致,北方重气势。这在山水画中尤为明显,对于方向军,却是鱼与熊掌兼而得之。

方向军是个典型的北方人,年9月出生于甘肃省民勤县,年毕业于西北师大美术系,以后一直在西北工作,后来又到在中央美院进修。年,已届不惑之年的方向军挥师南迁移居苏州,作为学科带头人在苏州工艺美术学院执教。这与其说是方向军人生道路的转折点,不如说是其艺术生涯的又一春。

此前是初生牛犊的北方。

钱钟书说过,中国传统文化南北分宗的观念,不仅表现在地域的南北差别上,而且表现为“思想方式”和“学风”的南北差别上。事实上,早在《礼记·中庸》就说:“南方之强”省事宁人,“不报无道”,不同于“北方之强”好勇斗狠,“死而不厌”,意思是说南方退敛而北方肆纵。所以董其昌的“南北宗说”其实即指山水画乃以自然山水为依据对不同山石峰峦的外形构成的观察和表达:北宗重渐悟,画法谨细,风格粗硬;南宗重顿悟,画法清逸,风格淳秀。简而言之就是:北刚南柔。

《文兴国运昌》cmxcm年方向军

方向军的童年是在西北大漠戈壁度过的,他体会过“大漠孤烟”“万顷沙漠祁连雪”的壮美景象,也体验过“大漠戈壁”“随风满地石乱走”的狂风暴雨。按他自己的话说:“西部的文化与自然环境不仅滋养了我做人的性格和耐性,也牵引着我的艺术创作。可以说,西部的那种苍凉与悲壮以风刀严霜雕刻了我的精神气质。”他的外貌也是让人不容置疑,一望便知的大西北。社会生活与艺术实践的艰辛历程,又促使他的心灵得到陶冶和砥砺,从而造就和形成了属于他的思维,并且凭借其独具睿智和毅力去发现去创作。中央美术学院进修深造时又得卢沉、贾又福等名师的指点,他的艺术潜质得以进一步释放,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方向军的山水画不是唯美的那种表达,他甚至是比较远离所谓“借鉴”的袭古的,他更多的是在直面生活、直面自然中,深入地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历史的关系,人与文化的关系。

艺术创作的紧要之处,就在于对自然、对现实的深切感受和体悟,灵感是稍纵即逝,形式是长年累积,交融相会产生创作激情;而文化意识的背景,使作者赋予笔下意象、情境秉持一种特定的氛围与气息。也许是得益于从小生活在蕴涵着悠久秦汉文化的大漠戈壁的陶染,不论野外写生还是创作研究,方向军始终心无旁骛地把握心灵观照和意境创造的艺术之理,他的山水画作品取材大多是西部河西走廊的自然人文景观,充满了对西部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真切感悟,自然而然的有感而发,感情激扬,自然率真,缭绕泼洒,沉厚朴实,既有层层积墨的宋画风貌,又有抒情达意的元画意韵,摒弃了技术的雕饰,化笔墨为性灵,使画面气韵和谐,出人意表地构成了氤氲幽深的通脱造景,在质朴、坦率、粗犷中涌动着一种强烈的激情,给人一种“兴来洒素壁,挥笔如流星”的豪迈气派。上个世纪90年代让方向军蜚声西北乃至中国画坛崭露头角的《西部心象》《岁月随想》等获奖作品里流淌的莫不是感受、生命、激烈、焦灼、震颤、挣扎……他把绘画语言、技巧等等都看成有生命的群体,一如对待行云流水,对待自然万物,于是,便有了慈爱、关怀、纯粹。他作品就像是一道道进入西部的门,并且意境无限延伸,内涵不断膨胀。

然后是四十不惑的南迁。

崔健曾经唱道:“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而方向军的艺术之旅,却是经历从北到南的迁徙,这既有精神资源的整合也有文化理念的重组。就好比南水北调,也类似西风东渐,虽然工程艰巨,但是好处大大的。而这种反思与审视、整合与重组虽然貌似艰难,但是其转折一旦融会贯通,便会凸显得天独厚的优势:这是一种不再纯粹的丰富。对于艺术而言,纯粹恐怕不再是一个褒奖,融和更具意义;甚至坚守也未必再是赞誉,变化更受推崇。

方向军几乎是以一种卷舒自由的精神惬意,开启了另一扇心灵之门,启悟了他心灵中轻盈的感觉,他的山水创作也因之不露声色地有了重大质变。他的那些厚重的笔墨着色方法与朴拙的勾斫之法,也渐渐地开始渲淡疏离,有了飘逸的勾斫之变,多了些水的运用,多了些墨的氤氲,它们滋润和冲淡着枯笔焦墨的粗砺,水墨交融或水破墨、墨破水、墨破墨的润泽效果,在一种疏淡中又平添浓郁的丰富变化,作品产生了苍润浑茫的空朦之感,烟雨江南的优美,静谧感觉,渐渐融入了作品中,豪迈中透着婉约、奔放中略涵清淡、雄浑中带了秀逸,既有北宗一以贯之的谨细繁琐、精工之极的风骨奇峭,又多了点南宗虚和萧散天真幽淡的清雅淳秀,有了空灵的美感与境界。其作品的体现显而易见地南北合一浑然天成:群山起伏、云烟漂移、村落雾霭、林木错落的气息已大不同于此前表现西部高原的沧桑与悲凉,取而代之的是水分、雾气、池塘、荷花、绿荫等等,一些恬静的田园风光,水草丰茂的家园;依然壮怀的北方山水带有了“杏花春雨”的温婉,雄浑与宏大的气势中多了几分韵致和情调,浑茫与悲凉的氛围中增添了几许氤氲意趣。

这种变化的背后理所当然的是江南文化绵长而韵味十足的文化浸润使然。《隋书·儒林传》叙述经学时说:“大抵南人简约,得其英华;北学深芜,穷其枝叶。”方向军是得道多助锦上添花了,他在创作中把握着似与不似亦南亦北的意象表现方式,让其更具审美理想的意义。

如果说画史上的“南北宗说”揭示的是文化心理因素对创作风格的重大影响与作用,那么方向军以自己的切身体验说明了世界的丰富多彩决定了艺术家和他的艺术世界的多姿多彩。无论如何,对于一个山水画家而言,走南闯北都是一件幸事。画家的审美取向,形式选择与笔墨方式,无不受其生活环境和所处地域文化的影响。中央美院教授、《美术研究》主编邵大箴评价方向军说:“既擅长细致的‘密体’画法,又在‘疏体’的水墨大写意上颇有造诣,他是一位多面手。我以为他用夸张手法创作的带有梦幻意味的水墨大写意山水画,很具自己的个性特色。”

方向军的耐人寻味亦即难能可贵,还在于山水意象由粗砺、厚重向蕴藉、飘渺转换中,并非全然同化,而只是从皴法的运用转向了点、线的表现,而其美感在氤氲淋漓中演绎出丰富的变化,使山水符号在意象表现中更加模糊趋于抽象,审美空间因而获得扩大。这无疑是方向军的苦心经营的水墨文本,即是理想的象征化表现,也是精神家园图景的构建。

顾国兰

校对李海慧




转载请注明:http://www.180woai.com/afhgx/3297.html


冀ICP备2021022604号-10

当前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