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飞渡玉门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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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辟新天地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刃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这不仅是一首令华夏儿女耳熟能详的凉州词,它也是中国数千年来人们对甘肃西部塞外地理、大漠戈壁天天苍苍野茫茫春风都吹不到的真实而又苍凉的写照。但是,在我看来,丝路古道却是我们半家人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逃荒活命的生命线,关外更是生存的乐园和第二故乡。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中国,被现代史书称为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甘肃省民勤县的人们也难逃苦难的命运。由于天气大旱庄稼无收,人们把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了,连同桃、杏、榆树等叶和皮都剥光吃了,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拖家带口,扶老携幼,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和戈壁大漠,西出玉门关,远赴关外(新疆)生,希望西王母脚下的那片净土能够成为他们繁衍和生息的乐土,新疆的各族父老乡亲以宽大胸怀接纳了他们,他们在和田、和静,库尔勒,嫣吉、伊利、石河子、玛拉斯、昌吉州、奇台、木垒等天山南北的沃土上,安家落户,休养生息。民勤县薛百乡‘化音沟村’(老地名)的几户人家也是其中的受益者,如今,这曾经远去的历史岁月仿佛是昨天的故事历历在目,难以忘却。

二、起程

当时一个六岁的男童也曾经历了走关外的苍凉、辛酸和幸运。

中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孔子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他把人间的游戏规则揣摩的透彻极了,翻开历史审视,古今中外,概莫能外。特别在是在兵荒马乱、天灾人祸的年代,谁掌握了权力谁就有相对好的生存条件。那时候出身好的(贫、下、中农),能写会算的,脑子好使的,只要当上个生产队长、会计、出纳、食堂管理员、做饭的,都能一人得道全家受益。当时有个民谣:‘干部吃的三两粮,又打庄子又盖房,群众吃的三两粮,又拄拐棍又扶墙(走不动路)。’真实地反映了当时的生存状况。为了生存,我的祖父,二叔,我和奶奶,大姑妈一家三口和我的三叔分四波前赴后继到关外新疆逃荒。

大概在五九年大办集体食堂时候,我们家的大院被改成生产队的集体食堂,全家人被分别安排到了不同的地方居住。模模糊糊的记得我的祖母、母亲、大妹妹和我都住在一个叫刘永鹤(爷爷辈)家的园房子里(看果园的房子)。

一九六0年的冬天来了,饥寒交迫,怎么生存下去成了最迫切的问题,听大人议论祖母要带我去新疆找祖父和二叔,从此以后我跟着祖母形影不离,睡觉时也采取了措施,生怕她悄悄偷着走了。隆冬一天的深夜,六岁的我紧紧抱住祖母的胳膊睡觉,突然被祖母抽动胳膊的触动惊醒了,蒙蒙胧胧的听祖母说:“民娃,我达(睨称)丢开,舅爷来了我开门去”,我一轱辘翻起来攥着奶奶的衣服一齐去开门,门开了,一个高大的黑影闪进了屋里,黑灯瞎火,舅爷爷和祖母细声细气的说话,听舅爷说是悄悄送我们去武威,(组织上不让外逃)祖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告别了我母亲、三叔和我的大妹,跟着舅爷到他们家去。

舅爷家住在名叫小东沟的地方,离我们家大约二里路。我隐隐约约的记得舅爷赶着一个大轱辘骡车连夜起程拉着我和奶奶把我们送到武威我的父亲处,便独自返回了。

父亲刘玺远年生,属龙,小学在村上的一个私塾里度过,学习成绩优异,后来考入武威青云中学,读书期间当时为国民党执政时期,他加入了国民党的三青团,毕业回家务农期间在祖父的安排下又加入了一贯道。解放后共产党执政,说以上两个组织是都是反革命组织被取缔了,但是,加入过这两个组织的烙印伴随并且制约了他的一生。年,父亲随七姑爷到武威乡村教书,由于文化程度好,一九五五年被组织上选拔到武威人民委员会委工作,之后曾经带领民工修过九条岭煤矿的公路。在武威人民委员会工作期间,经历了大跃进、人民公社化、“三反五反”等运动。父亲生性耿直,不善于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加之他解放前参加过国民党的三青团和一贯道,每次提拔重用时,由于历史原因被搁置了,在政府机关工作如履薄冰,深深感到身心疲惫,后来主动要求调入事业单位新华书店工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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